冀北是哪里(冀北是哪里的车牌)

冀北是哪里(冀北是哪里的车牌)

一九四七年九月,大清河北战役结束后,我们晋察冀野战军第三纵队根据野司的命令,从保定以北向冀中腹地河间地区转移。因为这一仗打得不理想,部队情绪又有了新的波动。有的战士说:“人家前进,我们后退”。甚至有的指挥员还说什么“肉没有吃上,门牙倒给碰掉了。”一路上,我和胡耀邦政委躺在一辆大车上,眼睛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耳边听着唧唧唧叫个不停的虫鸣,心情十分沉重。

“肉没有吃上,门牙碰掉了”这句话一直缠绕在心头,觉得很不对劲。打了胜仗,部队最容易产生骄傲,仗没打好,又容易互相埋怨,这两种情绪都会严重削弱部队的战斗意志。这一次,没有整师整旅消灭敌人是有许多原因的。有埋怨情绪,就会影响下一次战斗,应当解决一下。想到这里,我低声招呼了一下同样陷入沉思中的胡耀邦同志:“我们开个会怎么样?”

胡耀邦同志和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文年生、政治部主任陆平同志,与我一样,都是最近才来三纵队工作的。他考虑了一下对我说:“野司关于这次战役,可能要总结一下,我们先收集一下大家的反映,在党委会上研究一下。”

>冀北是哪里(冀北是哪里的车牌)

大车正行进在被雨水冲坏的坎坷不平的道路上,一下子陷在泥里了,大车旁边拥上来好多个战士,嘻嘻哈哈连拉带推几乎把大车抬起来,然后,战士们都急忙跟上队伍向前走去,黑夜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这又引起了我新的想法,看来战士的情绪还不错,主要还是要说服我们的干部。可是如何向干部们解释呢?

这天,队伍刚驻下,电台的同志便送来了一份野司发来的绝密电报。在打开电报夹之前,我猜想可能和大清河北作战有关。匆匆打开电报夹,急忙读了一遍,再一细看报头,心想怪不得语句这样熟悉,原来是中央军委拍来的电报,是毛亲自起草的。我们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毛告诉我们:大清河北战役歼敌一部虽未获大胜,战斗精神很好。只要有胜利,不论大小,都是好的,伤亡较多并不要紧。并嘱咐我们经过一定时间休整后,根据地区的具体情况部署新的战役……

看了的电报,我们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仗没打好,毛没批评我们,反倒给我们以鼓舞,越发使我们感到责任重大;在电报中还给我们指出了方向,使我们的思想豁然开朗。

在一间老乡给我们腾出的北房里,我们纵队的几个负责同志秉烛而谈。我们三纵队这一次执行打涞水未下,虽调动了敌人,但没有给增援之敌以狠狠打击,给准备歼灭大清河北敌军的二、四纵队加重了负担,联系到野司首长关于这次作战经验和教训的总结,越谈越兴奋。我们晋察冀军区,自从一九四六年冬天开始重视学习和研究毛的《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和《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这些重要文件以来,一九四七年春天连续在正太、青沧,保定南北对敌发动了主动进攻。

由于我区正确执行了毛“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先打弱的,后打强的”主动作战的指示,前后歼敌六万余人,控制了石家庄通向太原、保定的铁路,使石家庄守敌完全陷于孤立无援的地位。四五月里,刘少奇同志、朱总司令和中央工委的同志来到边区后,在他们的具体帮助下,大大加强了以聂荣臻同志为首的分局领导核心;进一步增强了军队和地方以及军队内部之间的团结;成立了由杨得志同志为司令员,罗瑞卿、杨成武同志为政委,耿飚同志为参谋长的新的野战司令部,对战争的指挥更加机动和灵活了。这一切都为我区大量歼敌准备了更加有利的条件。

这一仗没打好,野司首长说:主要是由于对敌情侦察得不够确实;动作急躁了些,口张得大了;在战术上,兵力上显得不够集中。从我们三纵队来说,任务完成得不大好,也应分担一定的责任。大清河北战役,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使我们深深感到毛军事思想是我国革命战争中正确军事路线的结晶,这是全党全军千百万人智慧的化身。但是,学习得好,运用得好,却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现在野司已根据毛和军区的指示进行了总结,号召全军“打一仗,进一步”,聂荣臻司令员还特别告诉我们:碰掉了门牙不要紧,还可以镶金的。只要我们肯下功夫学习,能认真总结经验,还愁消灭不了成师成旅的敌人?我们很快地把毛的电报精神、军区和野司的指示向下面作了传达,动员大家满怀胜利信心准备投入新的战斗。

在战场上,敌我双方的情况,往往是瞬息万变的。有时它在意料之中,有时又在意料之外。十月十一日,大清河北战役结束后的一个多月,我们晋察冀野战军的三个纵队又突然出现在保”,向敌人发动了新的进攻。这一次,野司用的是攻点打援的战法。当二纵队和我纵八旅一个团猛攻徐水时,孙连仲像是野司首长手中的提线木偶,派来了援军。但是敌人一下子来了五个师和一个战车团,并且猬集一起,这又大大增加了我军打歼灭战的困难。

第一天,敌人向我军预设阵地进攻是试探性的,几千发炮弹全都打到我军背后的白塔铺。第二天,敌人轮番向我八旅和四纵队防守的阵地猛攻,我军沉着地防守着,迟滞敌军行动,准备瞅准时机向敌发动歼灭性的进攻。在纵队指挥所里,电话铃响个不停,不断接到八旅同志打退敌人一次又一次进攻的报告。

太阳渐渐偏西,我紧张地注意着敌情的细小变化,一发现敌人有撤退的迹象,立刻发出作战命令:从三面向撤退之敌实行分割包围,吃掉它一个师。可是,没想到敌人五个师交替掩护着很快地缩进了固城。

第三天,我们还是老主意,要求部队打得更猛,动作更快,务必把敌人抓祝当敌人一撤,部队便插上去了,把敌人一个师围在固城和我军阵地之间的田村铺,天刚一擦黑,七旅一部已楔进敌前沿工事,战斗越打越激烈……而在这时,我们接到野司的电话说:“四纵队不打了,你们打不打,由你们自己根据情况确定。”从放下电话到下决心这短暂的时间里,在我心头上,两种想法翻来搅去,一直不停。

这时,胡耀邦同志刚刚休息,几天来,他已熬得两眼通红,我尽量克制着,让自己多考虑,考虑好再和他商量。

这时战场上的形势是,在田村铺,敌人一个师三面被我包围,在田村铺村东的胡集,有敌人一个师和四纵队粘在一起,在田村铺背后十多里有敌人三个师。以我一个纵队吃掉田村铺的敌人,一夜间终归是难于解决战斗的,天亮了,固城敌人增援上来,自己有一大坨伤亡,白天怎样往下撤,不撤又怎样坚持?后果又如何?从敌人两天的撤退动作中,我隐隐觉得敌人已猜中了我军的企图,在此情况下,打下去害多利少,得不偿失。不打,工作怎样做?要知道干部和战士想歼灭敌人都想邪了。四纵队不打了,一定有他们的具体原因。想到这些,我立即跑进政委的房子,大声对政委说:“政委!政委!起来,田村铺不能打了。”

野司在运动中歼敌计划未能实现。。”战场敌我双方形成了工事挨着工事、哨兵对着哨兵的对峙胶着状态。在徐水,我军攻得紧,我们面前的敌人“舞”便跳得欢,徐水我军停止了进攻,我们面前的敌人也“休息”。这样的形势使人恼不得,急不得,逼着人们深思。

在保”开辟战场,处于华北敌人防守重心平津保三角地区的内线。”北平是敌人控制北半个中国的军事、政治、经济的重心。自从春天以来,石家庄已成为我解放区军民重围中的孤岛。但因石家庄守敌罗历戎采取了固守有现代工事的市区,避不与我军交锋的方针,我军在未歼其主力的情况下,对石家庄发动攻坚作战显然是不适当的。而保定到北平这一条线,是交通枢纽,为敌必守,神经也最灵敏,两侧均为老解放区,便于我军隐蔽接敌,又可得到人民的支援。因此,我军数次来保”,寻找和制造歼敌的机会。

从几天来敌我相持,敌人小心翼翼唯恐被我各个歼灭的情况看,孙连仲是拿定主意以保存有生力量巩固北平防务为首要的作战方针了。敌人既然看透了我们仅以三个纵队的兵力,是难于一口吃掉他这五个师加上一个战车团的,因此死死把兵力集中在一起,轻易不敢分开。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撤出战场,知难而退呢?还是,还是……

夜深了,前线的枪声、炮声早已沉寂。政委胡耀邦同志在地上一面走来走去,一面喃喃自语,“不能撤,再撤是给部队泼冷水,政治工作更不好做!”

我寻思着,政委的话有道理,撤是不行的,几天前从田村铺撤下来时,战士那脸色真难看。如果就此罢手,另寻战机也好,不然,大家难以接受,部队一向是越打越硬,越躲越稀松。八旅这几天一直打得很好、很顽强,七旅、九旅还未投入战斗,再坚持几天是没问题的。打仗嘛,我们想吃敌人,敌人又何尝不也想吃掉我们。只要敌人有贪心,仗就好打了。于是我对胡耀邦同志说: “政委,是否建议上级再坚持几天,看看情况变化怎样?” “要得!”他接下去说:“我们有阵地,只要他来攻,就要有伤有亡!” “孙连仲虽然不让我们一个一个吃掉他的五个师,可是他也不会舍得让我们吃掉徐水之敌,只要他还不死心……”

“敌人肯定要犯错误的。这一点,毛早在红军时期就把这些龟儿子的脾气看透了!”正当我军与孙连仲指挥下的五个多师在保”扭得难解难分时,驻在石家庄的罗历戎却看出这是他率军北上的一个好时机。看来,他困守孤城早就有些心惊胆战,但是他更怕徒步通过从石家庄到保定这三百里解放区。

这时,他认定我军主力在保”,保南一定空虚,于是在蒋介石苦心设计的南北夹击我军与我决战的安排下,罗历戎亲率第三军军部和其主力,于十月十六日离开了石家庄。这个情况立刻经过电波传送到正准备向路西转移的野战司令部。杨得志司令员和第二政委杨成武同志立刻下定歼灭罗历戎的决心……

一盏油灯照亮了摊在桌上的五万分之一的地图。我们纵队的几个同志计算了一下,从徐水前线到方顺桥,是二百四十多里的距离,按照野司首长的命令,四纵队的全部、二纵队的两个旅和我纵的九旅必须用一昼夜多一点的时间,分别从保定以东和以西绕过它,并于十九日上午赶到方顺桥,尔后对北上的罗历戎实行迂回包围,以求得把它全部消灭。

在保定还有敌新编第二师和地方杂牌武装,如果罗历戎一接近保定,这次歼灭战又难打上了。时间真是分秒必争。文副司令员和我们简单交谈几句,立刻和赶来接受任务的九旅旅长成仿仁、政委蔡顺礼同志一道出发了。我和胡耀邦同志站在村头谛听着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马蹄声,一直到听不见的时候,才回身走进指挥所的院落来。

“落在我们身上的任务不轻啊!”院落里不知谁在小声议论。我向说话的同志面前走了两步,猛的又站住了。情况是严重的,我们面前是敌人五个多师,背后还有徐水、保定的敌人摸着我们的屁股。但是此时此刻不是考虑困难的时候,而是考虑如何顶住敌人保障南线的胜利。这时我已想好,尽管八旅这几天一直没得到休息,还得让他们继续担负起这对他们无疑是有些沉重的担子。

我知道,不用我们多讲,八旅的同志会懂得他们守住阵地,以一顶十,顽强缠住敌人,这对南线打歼灭战是有多么重要的价值。我决定留下一个七旅在手边,这样可以随时给敌人一个不轻的打击。果然不出所料,当我把这个决心告诉八旅的旅长和政委时,他们愉快而坚定地表示:“我们一定完成任务!我们连夜加修工事,召开战斗动员会,保证一个打他十个、百个……”

十月十九日拂晓,天刚朦朦亮,向我八旅进攻的敌人,便开始在炮火下发起了冲击。正在这时,我们接到了文年生同志拍来的电报:“九旅已提前四小时赶到方顺桥,现在根据野司的命令,向敌翼侧迂回!”

我们立刻把这个抓住了敌人的好消息,在电话里告诉给八旅宋玉琳旅长。很显然,他们把旅指挥所安在离火线不远的地方,从耳机里就可以听到咯咯叫的机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

放下电话,我跑到房上向北望去,只见我军阵地上硝烟尘雾昏蒙蒙一片,激烈的枪声、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像把阵地给抬起来了。打到上午,纵队政治部小报记者从战场上跑回来,一进门咕嘟嘟喝了一大瓢凉水,接着便指手画脚说有个战士,一连刺倒好几个敌人……八旅打得这样顽强,敌人支持不住了,下午把进攻的方向转向二纵队的第五旅。但是,一直攻到傍晚,也没有前进半步。

太阳又落山了。天刚一擦黑,从四面八方拥来了无数人流。有的扛着门板,有的抬着铁轨、枕木,有的带来了铁铣、镐和盛土的筐子。正在开党的小组会或班务会的战士,一看群众都提前赶来了,立刻从壕沟里跳出来,紧紧握着老大爷、小伙子们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十多天苦战,哪一夜没有乡亲们帮助修工事啊!

第二天,敌人又在我军阵地前跳了一天“舞”。正当我照例翻开当天八旅的伤亡统计时,接到野司的特急电报。为了加强南线的兵力,野司决定调七旅星夜南下,并问我对北线作战有什么意见。看完电报,我们很快把南北两线的兵力计算了一下。在南线,敌人是一个军部加四个团,我军在七旅赶到后,总兵力则增加到二十四个团;在北线,敌人是陆续增至五个师、十个团,我们是三个减员不少的旅。

解放战争以来的作战经验告诉我们: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不单是战役问题,也是个战术问题。在攻击敌人时,战役上集中了兵力,战术上未集中,不能形成尖刀,不能打烂敌人,实行穿插分割,全歼敌人,这叫有后劲没前劲;相反,战术上集中了兵力,战役上没集中,敌人被突破,后续部队跟不上,也不能对敌实行全歼,这叫有前劲没后劲。

同时,历次作战经验还告诉我们:集中优势兵力,不单是某一级指挥的问题,是上上下下各级指挥员都要考虑的问题。现在越来越感到野司首长打歼灭战的决心已一步步在实现。在这节骨眼上,多向南线增加一兵一卒都是对罗历戎的致命一击。为了保障南线以十歼一,北线必须继续发扬以一打十的顽强精神。

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当下商定,由胡耀邦同志亲自带七旅南下。临出发时,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老郑,我们又兵分两下,你们的担子更重了。”我说:“放心吧,我们一定阻住南犯之敌。”尔后,我又和二纵队陈正湘司令员商定,为了组织更加有效的抗击,连夜转到徐水以南,构筑工事,继续阻击敌人。

中午十二点,天空上有一架敌机盘旋不去,敌人炮火越发猛烈起来,我正想出去看一看,八旅旅长宋玉琳打来了电话。一放下电话,我就往外跑,找了块高地,尽力向我军阵地上望去。只见在八旅和五旅并肩扼守的公路上,敌人正在炮火和轻重机枪掩护下,一下子展开了约三个团,向我阵地猛攻。这三个团的后面,紧跟着敌人的后续部队,他们挤在几百辆大卡车上。士兵的喧嚣伴随着汽车马达的轰鸣,冉冉而进。敌人的攻势,就像海水来潮那样,一个浪头卷着一个浪头,向阵地上扑来,前一浪撞击在岩石上粉碎了,后一浪又涌上来,一刻不停,攻个不休。这样的危急情况,过去是少见的。

过了不一会儿,纵队司令部的同志也上来了,都看着、赞叹着:战士打得太好了!我观察着,思谋着,看来,罗历戎已经很吃不消了,要不,敌人为什么这样拚命冲呢?敌人的想法很简单,它是想豁上两三个团给报销掉,也要从公路上打开缺口,让几百辆满载敌军的大汽车飞驰南下。从我军扼守的阵地到清风店,不过七八十里,一个多小时可达。

为了证实刚才的判断,我回身问参谋:野司有没有电报?参谋立刻爽朗地告诉我:罗历戎已全部被围,现正在分割歼灭。我于是对他说:把这个情况告诉八旅的同志,五旅今天打得很好,他们也打得很好,一定要和五旅共同守住阵地,保障全歼罗历戎!

后来听说,在这前一天,孙连仲和罗历戎之间还有过一段争吵。罗历戎在报话机上告诉孙连仲,他已被共军主力包围,要孙连仲立刻派部队接应他突围。孙连仲立刻申斥罗历戎:不对,共军主力不在南线,是在北线!我手上的五个师十个团猛攻猛打了两天也通不过去,不是共军主力能打得这样硬?你放心向保定前进吧!罗历戎当然不接受,说他有空军的可靠情报,而且现在共军已打到村边。孙连仲仍不相信,亲自坐飞机到我军阵地上观察,指挥猛攻,当他发现判断错误时,罗历戎已经全军覆没。罗历戎慨叹地说:孙连仲当主官,连共军主力在哪里都不知道。

十月二十二日,罗历戎亲率的国民党第三军被歼灭后,在北线我军阵地前面的敌人仓皇退去,孙连仲这时也许又在想:已送给共军一个罗历戎了,不要再恋战了,三十六计还是早点向后转为妙。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清风店大捷后半个月,我军就发起了石家庄战役,一举解放了敌人吹嘘的"凭借坚固工事就可坐守三年"的华北战略要地--石家庄,弄得孙连仲本人,也做为葬送国民党第三军、丢掉"固若金汤"的石家庄的替罪羊,被蒋介石削官革职,消声匿迹了。

郑维山(1915—2000),湖北省麻城县乘马区第四乡屋脊洼村(现河南省信阳市新县泗店乡泗店村屋脊洼)人。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历任分队长、指导员、团政治委员、师政治委员等职,先后参加了鄂豫皖苏区第一、二、三次反“围剿”和黄安、商潢、苏家埠、黄光等四次进攻战役。在西征和创建川陕革命根据地期间,参加了枣阳、新集、漫川关、仪南、营渠和反田颂尧“三路围攻”、刘湘“六路围攻”及广昭、陕南等战役战斗。在红军长征途中,三次爬雪山、三次过草地、两次率部迎接兄弟红军会师。抗日战争时期,任晋察冀军区抗日军政学校主任军事教员、抗大二分校副校长、军区教导团团长兼政委、分区司令员等职,参加了“百团大战”和“五一反扫荡”等战役、战斗。解放战争时期,历任张家口卫戍司令员、察哈尔军区司令员、晋察冀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参加了张家口保卫战、石家庄战役、涞水庄疃战役、察南战役、平津战役、太原战役和挺进大西北的战役、战斗。1950年任兵团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1955年至1971年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对部队的战备训练和各项建设,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十年动乱期间,他同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1982年被任命为兰州军区司令员,为西北边防建设和西北地区的绿化工作作出了贡献。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