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温泉度假村(西江温泉度假村价格表)

西江温泉度假村(西江温泉度假村价格表)

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连片组成的西江千户苗寨,是中国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这里的吊脚楼营造历史已有数千年。然而,那些几十年来都保持着“原始生态”的古老建筑和村寨,今天正遭受快速商业化的侵扰。

西江千户苗寨的吊脚楼,都是依山就势修建的,它们分布在河道两岸,从山脚到山上,连绵不断,共同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群。白天,这个建筑群是最有韵味的,掩映在绿树之中的吊脚楼,伴随着山间缭绕的雾气和白云,流露出安静温婉的魅力。摄影/苏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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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编于《中国国家地理》撰文/周成林

西江千户苗寨位于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雷山县东北部,距离州府凯里市大约40公里。从贵阳坐火车来到凯里已过中午,汽车站只有下午4点开往西江镇的老旧中巴,但是我想尽快赶到苗寨。一百元,的士司机有点不情愿,钻进汽车站售票厅吆喝一阵失望而归,拨着手机问他几个同行,还有没有客人要去西江。没人。然后,他听到坏消息,前夜大雨把新路淹了一段,我们得绕一小截路。

出凯里到郊外,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往西江苗寨,右边去郎德苗寨,我想下车到路旁杂货店买点日用品。我在西江要住一段时间,担心那里就跟前年去过的郎德镇一样,买不到什么东西。但是司机没停车,并非嫌麻烦,而是哈哈一笑:“你别担心,西江什么都有,你要买电视机都有。”

文化专家认为,苗寨和苗族人的生活,本身就积聚着他们自身的文明,比如苗族古歌象征着他们的心路历程,苗族山歌唱出的是他们生动丰富的生活。人们走进西江两处完全相同的吊脚楼和苗族家庭,听到的不应该是完全相同的故事,但是今天,当生活变成了表演,原来的一切也都变了样。摄影/张建林

史建著名建筑评论家 “千人宴”就是一种民俗造假 看到西江千户苗寨的变化,我突然想起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中国乡土建筑研究的倡导者陈志华先生的话,他说:“有家出版社让我出一套比较全面的关于中国乡土建筑的书。说实话,这套书已经做不出来了,很多(建筑)已经没有了……。”在这样一个越来越漫漶不清的、剧变的时代,一方面,寥寥几位乡土建筑研究者历尽艰辛探察偏远乡野间的古村落,为记录和保护而疾呼;一方面是主流规划行业与地方政府为一时利益,无度滥造伪传统文化。当然,更为“常规”的状态,是像黔东南西江千户苗寨的“保护式开发”,不惜以片场化的“千人宴”和都市化的灯火,营造主题公园式的景区氛围。殊不知,这种无度的“保护式开发”,无形中对传统文化造成了很大伤害。

对于隐藏在古村落里的中国传统民俗文化,外国游客总是容易表现出十分迷恋,但是他们不知道,呈现在他们面前的表演,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已经脱离了传统内涵。摄影/张建林

西江是苗语的音译,大意是苗族西氏支系居住的地方。这里聚集着大约1200户人家,他们居住的吊脚楼组成的寨子,刚好被流经村寨的白水河一分为二。汽车循着河谷进入时,会感觉四周渐渐被群山环绕起来,不远处都是薄雾缭绕的峰峦和环寨而植的枫树林,而整片整片由无数青瓦或杉木皮盖顶的枫木吊脚楼组成的苗寨,就那么层层叠叠的,从河岸开始依山势向上展开,构筑成气势恢宏的建筑奇观。

我要到的苗寨广场,位于白水河东北侧的河谷坡地上,这里也是苗寨建筑的主体。西江苗寨所在的地形,属于典型的河流谷地,也就是河流经过山地并侵蚀山地所形成的低地,因而这里很难看到平坦的土地。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在上游开辟出了大量梯田,而在河流两岸,结合地形的起伏变化,建造出了错落有致的苗族村寨。

到达西江苗寨门前的大广场时,烈日高照,三四十位中老年苗人正在迎客。女人撑着阳伞,一身盛装,披挂各类银饰,一左一右扭摆。男人头戴草帽,腰稍稍弯曲,脚浅浅抬起,吹着幽幽芦笙。一位白髯老者,一袭蓝青大褂,举着酒红阳伞,端立正中那张雕花小木桌旁,负责为有意尝试的游客敬上米酒。我后来得知,苗寨门前的欢迎仪式,每天举行两场,“演员”的半日酬劳12.5元,前几年则为7元。

轰伟北京土人景观与建筑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 古村越现代就越难以赢得尊重 村庄与小城镇,我认为是人文环境中最具情趣之处,因为它是人地(自然)关系最亲近的地方,充满着生机和活力,它往往具备千百年来人类顺应自然和利用自然最明显的烙印。而这些烙印,恰恰是最具特色的要素。而现在,针对西江千户苗寨这样一个村寨的开发,让人最先看到的、最表象的特色,恰恰是隐藏在村寨里的点点灯火,它们充满了现代特质。

根据我的认知,传统印记与生活方式是旅游中情趣与韵味的最大载体,印记存在于细节之中,生活方式存在于百姓之中,但是这些往往都在目前大规模的开发建设中消失殆尽。而开发过程中,那种规范化与工程化的建设,总是将细节忽略不计,让画面变得单调与冷漠,缺乏韵味。导致乡土文化与真实生活消亡,换来舞台演绎式的填鸭文化,让人一饱之后,难觅真味。这种“以现代装点传统建筑”的潮流和做法,实在难以赢得尊重。

由于两个村寨中间隔着一条溪流,所以居住在两岸的苗族民众,日常交流都是通过风雨桥进行。在西江苗寨,早期架设在河面之上的风雨桥是木质的,所用的木材都取自山中,桥梁是利用传统的工艺建造,桥身极其稳固。不过,如今为了追求更加美观和稳固,当地原来的木质风雨桥已经全部拆除,取而代之的是水泥和木质混合的桥梁。摄影/苏志平

从北寨门坐穿梭小巴来到街上,我竭力想象这里从前的情景:除了坐在街边的石阶上板凳上闲聊的苗族老者,和围绕在他们面前的一堆售卖的木桶以及红色编织带拴着的几条小狗外,原来的街道应该不是这样,没有电动观光车,也没有那些新建的木楼或砖楼,河边更没有那些白天都很吵闹的酒吧。而现在的街道,铺展得就像大城市的仿古一条街,新建筑多为客栈、餐馆和各类商店。的士司机说得没错,西江什么都有。白水河两岸的山上,上千木楼蔚为大观,仿佛成了这条“游客大道”的天然背景。

穿过一条只在最后一段才能依稀看到旧貌的古街,我径直来到河边。一个20来岁的厨工从对面一家“大酒店”走出,他是我在西江聊天的第一个人。他告诉我,他去年从贵阳来这里,开始觉得不错,现在已没感觉,觉得假,不真实。

古街尽头有座遮风挡雨的廊桥,桥头商店的苗女告诉我,西江的风雨桥都是新建的,全部采用木材和水泥的混合结构,比以前好看,也比从前的木桥牢固。即使这样,再也看不到一座古桥,我还是有些失望。

风雨桥也称得上西江千户苗寨的重要建筑之一,多数苗寨通常都会在自己的村寨附近建造风雨桥,一是方便出行,一是跟风水有关。我在西江苗族博物馆里了解到,在十几年前,这里的苗寨还保留有几座木质的风雨桥,比如平寨风雨桥、南寿风雨桥等,其中南寿风雨桥在水口,锁着整个西江大寨的风水。传统的风雨桥不用一根铁钉,只在柱上凿孔以榫衔接,据说坚固程度堪比铁桥石桥。不过西江原来的木质风雨桥显然没有想象的牢固,仅有的几座风雨桥修复后又被洪水冲垮,后来当地干脆把木质风雨桥全部换成了水泥和木材混合结构的桥。现在这种桥就有五六座,分别位于西江中学和连接各个村寨的主道上,桥身是弓形的,既坚实又能抵御洪水。

跨过如今新建的风雨桥,顺着古街对岸的山路而上,路旁有不少苗家乐与客栈。苗族年轻男女一身盛装,闲坐在门前台阶,长长的芦笙系着红绸架在一旁,仿佛天天都是节庆。从山脚到山顶的观景台,不时有电动车穿行。远远望去,对面两个低矮山头,数不清的木楼层层叠叠,沐浴斜阳中,黑色瓦顶泛着灰亮,赭红木板明暗交错,白水河弯弯曲曲穿寨而过。绿树、梯田、青山和蓝天,则是这幅奇妙图画的前景与背景。正是插秧季节,不时见到头戴草帽的农人在水田劳作。

旅游开发之后的西江千户苗寨,最大的改变是夜景,据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到过那里的摄影师说,那时候的古村非常安静,夜色笼罩之下的吊脚楼,在朦胧的山影怀抱里,充满了神秘。但是现在,村寨里布满了灯光,人在高处的观景台远眺,眼前仿佛就是不夜城。摄影/苏志平

李迪华北京大学景观设计学研究院副院长 灯火剥夺了古老苗寨的星空 蜂拥而至的游客使多样异种文明快速移入了苗寨。原本与苗寨和苗族人生活无关的酒吧、歌厅、大排档、啤酒棚、烧烤摊来了,原本只够走牛车的小巷变成了宽阔的街道,原本错落有致的吊脚楼布局变成了整齐划一的营盘,原本宁静的山村变成了灯火辉煌的闹市,鸡鸣狗吠被装修房屋的电动切割机的马达声代替,清泉流水和风吹树叶的声音被叫卖和讨价还价替代,锅碗瓢盆和豪壮婉约的山歌被无孔不入的卡拉OK歌厅和餐厅敬酒的歌声所替代。苗族人居住在祖先流传下来的土地上,却失去了自己的家园,而一些怀揣去看星星想法的游客,发现本该有星星眨眼的乌蓝天空,已经和他们生活的城市无异,在这里,没有人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翌日早晨天色阴沉,很快小到中雨,直到黄昏才停。冒雨出门,我暂时躲进西江苗族博物馆,就着简单陈列,部分印证我对苗族的肤浅了解。依照传说,苗族先祖乃是远古时代的蚩尤部落,涿鹿之战败给华夏部落,从此一路南迁,从中原退居边地。西江千户苗寨是历史上苗族五次大迁徙的聚居地,秦汉时期,苗族先人引虎飞和莫虎飞就已迁移此地,几千年来不断有苗人迁来,现有居民6000多人。这个坐落在雷公山麓的中国最大的苗寨,海拔大约900米,一共由十来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而成,据说已有两千多年历史。

从博物馆出来,我决定近距离地去看吊脚楼。雨依然下着,忽小忽大。撑着雨伞,我拐进写着“嘎歌古道”的也东寨小门,顺着迷宫般的狭窄山径往上,道上几乎没有行人,两旁都是漆成暗褐色的三层木楼,高低错落,十门九闭。偶尔一座尚未完工的木楼,新木泛着黄光,电锯声撕裂宁静。距“游客大道”不过几步之遥,这里却是另一光景,古远,冷清,我仿佛回到前年去过的郎德上寨。

西江苗族的吊脚楼,源于上古居民的南方干栏式建筑,据说这种建筑已有数千年的历史。苗族最早的文明发源于长江中下游一带,那里有闻名的浙江余姚河姆渡遗址,而在河姆渡遗址的考古发掘表明,距今7000年前,那里的干栏式建筑已经达到较高水平,而西江苗族就是传承了这种古老的建筑风格。

苗家人迁入这里后,留下了平地当作耕田,而把斜坡陡坎当成了建造房屋的地方。苗寨的吊脚楼,通常是在30—70度的斜坡上,房子的后半边靠着实实在在的岩石地基,前半边都是木柱子。建房用的木材和石材,一般是从山间弄来的,依靠骡子驮运或者人力运送,据说原来搭建一座三层楼的吊脚楼,一般需要两年的时间,光是垒地基搭架子就很费劲。不过建成的房屋也很神奇,整个建筑除了固定椽子用少许铁钉之外,其余部分不用一钉一铆,全靠榫卯衔接。有些老木匠,从来不用图纸,仅凭着墨斗、斧子、凿子和锯子,就能在柱子、屋梁、穿枋上准确地凿出上千个榫眼,使椽柱相连、梁檩相扣,构成一个稳固的建筑体系,给人一种既典雅灵秀又挺拔健劲的感觉。

西江苗族木楼多为四排三间或五排四间,楼面半虚半实,一楼堆放杂物饲养家畜,二楼集客厅、卧室和厨房于一体,堂屋通常有个外廊,廊边栏杆俗称“美人靠”,三楼则可存放谷物农具,有些人家还把木楼边搭成晒楼,白天晾晒谷物蔬菜,晚上纳凉。三楼是吊脚楼的顶层,两边是不封闭的,有的四周墙壁都是开敞的,这种结构非常有利于空气流通。

建筑专家告诉我,在建筑结构上,西江吊脚楼非常严谨,柱柱相连,枋枋相接,用长方形、三角形和菱形构成了多重结构的空间体系。这种建筑看似上实下虚,但牢实坚固,非常实用。同时,一栋栋的吊脚楼沿山坡依次而上,相连成片,与周围的青山绿水和田园风光融为一体,使得西江吊脚楼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

我在雨中往前走,发现愈往高处,嘎歌古道的木楼愈多陈旧。后来我从观景台旁的小路下到白水河畔,这边山坡的木楼可看夜景,几乎全是客栈,有些还没完工,与对岸古街上方的苗寨遥相呼应。白水河两岸的上千木楼,每家屋檐都悬了四五盏马灯形状的吊灯,从晚上7点半一直亮到午夜12点。我听到一位导游告诉游客,西江共有4000多盏这样的灯,都是节能灯泡,每晚电费不足50元。电动观光车5分钟就把你载到山顶观景台。站在高处,夜里的西江比白天更有活力也更吵闹。河边酒吧或露天卡拉OK传来张学友急促的粤语歌。“以美丽回答一切”的石碑对面,老表演场还在重建,四方看台的露天剧场灯光明亮歌声悠扬,男女演员举着旗帜走着队形加紧排练。数千盏电灯点缀对面两座小山和观景台一侧的山坡,这的确很怪异,你仿佛身在一个灯火辉煌的大都市。

申敏贵阳民俗文化学者、苗族文化专家

西江的改变是它自己的权利 很多人说,如今走进西江再也见不到过去的安寂和宁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喧嚣和繁华。面对西江的变化,有没有谁认真想过,西江该不该变化?西江为什么变化? 西江不是“桃源”,西江只是今天发展中的中国的一个组成部分。那么当我们都在努力改善自身经济环境的同时,又有什么权力要求西江不要改变呢? 确实,过度的商业化使得西江渐失了她独有的魅力,但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呢?没有需求就不会有相应的变化,当我们已经渐入小康,当我们挣到足够支撑我们游山玩水的钱后来到西江,然后大声指责西江村民们不应当发展经济,不应当为改善生活环境而做买卖时,有谁反思过自己的言行?当大量涌入西江的人群有了衣食住行的需求,而西江商业市场应运而生时,有谁思考过是谁打破了西江的宁静?

古老的苗寨吊脚楼是一种稀缺资源,政府为了迎合旅游开发,开发公司为了利益,在这里修建了大量商业用房,然后把外面做生意的招了进来。表面上看,当地的一些村民利用老房子做经营,富了起来,但是他们失去的或许更多。街上有了吵得人心发慌的卡拉OK,门前挂起了美化夜景的电灯,可是原来那种坐在山上看星星的宁静和神秘却彻底没有了。摄影/苏志平

在西江苗寨的第三天,我又重返嘎歌古道,探访了鼓藏头的家。

明朝至清朝雍正年间,西江等地苗族自成一体,每个地方每个寨子都有方老、寨老、族老、鼓藏头等头面人物,他们相互分工协作,共同维护着苗寨的安全和利益。如今这一体制早已不存,但是西江苗寨还有负责农事的活路头和掌管祭祖的鼓藏头。活路头从前负责栽秧前的“开秧门”(到自家田地祭祀)和年节后的“起活路”(第一个下田干活),现在只剩象征意义。

鼓藏头则由西江羊排村唐氏家族各代排行最小的男子世袭,依然负责祭鼓仪式,看管苗族奉为神圣的铜鼓或木鼓。苗族在历史上迁徙频仍,认为鼓里藏着每一宗族各代祖先的神灵,“鼓藏”一名由此而来,祭鼓也等于祭祖。十二年一次的鼓藏节,是西江最隆重最热闹的节日,据说杀猪那天,凌晨5点以前,四方乡邻要听到鼓藏头家的杀猪声才能动手,跳鼓跳芦笙,也得唐姓或同村的姑娘后生先跳,其他人才能进场。

鼓藏头的家就在嘎歌古道高处,除了供奉两面铜鼓的鼓藏堂,这里跟别的苗家没有多大区别。大鼓系着红绸,鼓面花纹精细神秘,用雕花木托立在正中的雕花木桌上,木托前靠了一个牛角巨大的牛头骨,两侧木板墙壁,斜着挂了两副长长的芦笙,小鼓则用木托立在大鼓桌前右侧。上午,我到鼓藏堂时,只见二三游客。鼓藏头的大哥60岁左右,瘦削精明,正在讲解。等到游客离开,我跟大哥坐在堂外木凳上聊了起来。我来得不巧,他弟弟上课去了。原来他弟弟和弟媳都是教师,45岁的鼓藏头读过夜校,现为数学老师。鼓藏头的大哥看来见过世面,说起寨里门票收入,他一五一十告诉我,旅游公司只返还百分之十五,其中七成按人头分配,三成用来支付每家的文物保护费。现在的西江苗寨,每家都有文物保护费,按照人头、房子的面积和成色来给,一年大约几千元人民币。

如今的西江,变成了一个由吊脚木楼构筑的城市,离山里人家的原始状态越来越远。这种做法,在给苗寨带来经济利益的同时,也侵犯了他们固有的人文生态,或许还会让到了这里的人们失望。许多人本来是要逃离城市的喧嚣,亲近原汁原味的山野,到了却发现,在这里,依然像身处都市。摄影/苏志平

西江苗寨愈来愈商业化,我问他怎么看。好的一面,他说,是收入多了,不好的一面,是他们的传统受到“冲击”,譬如从前播种插秧之后就不许吹芦笙,因为害怕秧苗听了长得不好影响收成。现在为了吸引游客,天天都吹。还有污染,以前寨子里没这么多客栈餐馆,农家粪便都用来肥田。现在有人把这类污水排到河里,下游寨子也有意见。我说在西江吃饭不便宜。对,他点着头,一点儿也不便宜,比贵阳还贵,甚至跟北京差不多。他去过北京,那里也不过如此。

别过鼓藏头的大哥,我走到从前负责全寨农事的活路头家,然而关门闭户。附近的岔路口,几个寨民坐在一家简陋的杂货铺外闲聊。虽能听到山下民族歌舞表演场的喧哗,但是这里远离游客区,路上不时有人赶着黄牛挑着秧苗,沿途飘着牛粪的呛鼻气味。

绕来绕去,短暂迷路,我站在地图标明的“田园风光”处往前看,对面不少水田,秧苗只栽了不到一半。通往山顶观景台的道路两旁,左边是忙碌的农人,右边是忙碌的观光车,两者都很真实。等我走到了观景台,在嘈杂的乐声中远眺这个隐藏在深山之中的中国最大的苗寨,看到河流两岸忽明忽暗的红灯笼和在夜色中慢慢舒展开来的灯火,以及被迷蒙的烟雨包裹得宛如仙境一般的木楼群,突然又觉得这里的一切又是如此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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