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逗乐东菜市(全民逗乐东菜市)

全民逗乐东菜市(全民逗乐东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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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州的东菜市就在城东小学对面东菜市为南北向的,本是固定好了的,划地段划片经营也还有出“店”经营的,卖菜的沿着东大街一路荤荤蔬蔬,他们流动着摊点,与菜市里的正经摊位倒也相安无事他们叫一碗对面早餐店卖的面条或者买几个油炸点心蹲着吃,筷子把面条挑得老高并吸溜着汤汁,碗面上漂着芫荽和葱蒜,还有细碎的红红的干椒他们苍黑的面庞似乎有了一些温暖时的绛紫色,春天已经来了,东门护城河里浣衣的妇人揉搓起来似乎也不太费力了,城墙根下油菜花由嫩黄到金黄,城柳由淡转浓,寿州的春天说来就来了呢,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全民逗乐东菜市?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全民逗乐东菜市(全民逗乐东菜市)

全民逗乐东菜市

寿州的东菜市就在城东小学对面。东菜市为南北向的,本是固定好了的,划地段划片经营。也还有出“店”经营的,卖菜的沿着东大街一路荤荤蔬蔬,他们流动着摊点,与菜市里的正经摊位倒也相安无事。他们叫一碗对面早餐店卖的面条或者买几个油炸点心蹲着吃,筷子把面条挑得老高并吸溜着汤汁,碗面上漂着芫荽和葱蒜,还有细碎的红红的干椒。他们苍黑的面庞似乎有了一些温暖时的绛紫色,春天已经来了,东门护城河里浣衣的妇人揉搓起来似乎也不太费力了,城墙根下油菜花由嫩黄到金黄,城柳由淡转浓,寿州的春天说来就来了呢。

菜篮子里放着红红的草莓、长着白须的小小的红萝卜,还有绿得可人的菠菜、莴苣,早上的蔬菜带着露珠儿亦或是洒了点水,卖菜的并不吆喝,反正是熟人熟事,价格和斤量上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声音大了反而让人感觉到异样来。十多年前,东街没有定点菜市的时候,整条街由钱李巷口一直到吴家楼巷口一席是随行就市,沿街卖菜大家习以为常,他们接过工商所收费的从一沓票据中撕下一张票来,交过钱后,算是取得某一处的合法地位。黑乎乎的手拎起秤盘来,在几角几分的交易中一个半天就混沌过去了。

那时候没有电子秤,可是称秤的算起来速度真快,秤杆一翘就给你报个价码,多重多少钱告诉你,你不放心秤,边上就有司秤的地方,秤不公平,于是买卖方就吵起来,买方如果是一个世故的人,上来总要撇(折断)卖家的秤,当然卖菜的如果自知理亏,总是知趣地从菜篮子里连补带饶抓上好一把,“对不住,没看清,卖点菜不容易,就它吧。”买菜的悻悻地走了。我有一次问卖菜的老孙,“你的账怎么算得这么快呀,九毛五分一斤,三两五钱,怎么一下子知道是三毛三分钱呢?不会是蒙人吧?”

老孙经我这一问,来了精气神,现场教我算术,“九毛五分一斤,我们照一块钱来算,三两五钱就是三毛五分钱,三两五钱照四两来算,五分钱一斤,不是两分钱吗?三毛五分扣去两分,你说是多少?”

我又对老孙说,“如果不是九毛五而是九毛三呢?如果不是三两五钱而是四两一钱呢?”老孙说,“九毛三照一块算,四两一就是四毛一分钱,然后四两一钱照四两来算,七分钱一斤,就是两分八厘,四舍五入,三分钱,四毛一扣三分钱,三毛七分。”

我按着计算器说,“不对,是三毛八分。”

老孙说,“你们教书的就这毛病,总是算得不留余地。做生意算大不算小,吃不尽的亏,倒不尽的巧。秤杆一约,就要算来,想半天会误了生意,再说了,秤上面不是还有点讲究吗?”老孙诡秘地朝我一笑。

当然了,菜市里也有不会算账的卖主,有一位腿部有残疾的大姐就不会算帐,经常算错,对我说,“你是老师,你算得对,你算得对。”她夏天总是在那儿剥毛豆子,可以多卖出一些价钱,她家里两个小孩,年龄差不多大,站在她身边一边一个,有时候那个女孩子也帮着妈妈剥豆子,男孩脸黑黑的,眼睛挺大呆呆地看着我们。这账要是算错了,她们这一天的生计怎么过呢?所以每次都要算好帐再走,反复掂量一下计算过程再走,不过有时候她一瘸一拐跑到学校对我说,“ 王老师,我多收了你钱了吧?”我说,“没有呀。”然后我一五一十帮她算着,她鼻子红红的还有细碎的汗低着头在想着,然后说,“对,一分不差的。”然后她就走了,又坐在街沿那个位置上。

后来,菜市集中了,沿街也不准卖菜了,学校门口因为学生骤增,也不可能卖上菜,加上我这几年穷忙,家务事也就渐渐疏远,去菜市的机会非常非常少,即使买菜也去品种比较齐全一点的南菜市。没成想这一晃又是十多年,那天去了东菜市看了看,看到卖千张、干子的那个曾经的女孩子,现在也是为人母了,跟她打听老孙,她说老孙几年前就作了古。我又看到那位残疾的大姐,辫子没有了,白头发刺眼,她正为儿子的摊点张罗着呢。